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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黑化066% 嗯,我不喜歡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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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夭夭不信小白花會喜歡自己, 她覺得這很荒謬。

耳鬢廝磨,相擁親吻,夢中的她雖然模糊不清, 但容慎的模樣清晰到每一根頭發絲兒都可見, 昔日溫柔的眉眼在夢中開出一朵朵春花,於夭夭來講這簡直是一場噩夢。

她竟然夢到了她和容慎的春夢?!

夭夭被嚇醒了。

醒來時天光大亮, 榻邊的另一人不見蹤影, 這個時候沒看到容慎,夭夭心裏松了口氣,不然她還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。

“……太可怕了。”夭夭蜷縮身體,環抱住自己的雙腿,她才發現自己竟嚇出了毛茸尾巴與獸耳。

抓住大尾巴咬了咬毛尖尖, 疼痛讓她迅速恢覆清醒, 確認此刻是在現實中而非夢境。

容慎不知去了哪裏,房中只有她一人。夭夭穿好衣服走出, 發現桌上擺著盅湯和精致小點心。向來愛吃的她難得沒有胃口, 她推門正準備出去散心,發現容慎和燕和塵正站在走廊內說話。

吱——

隨著房門被推開,門外一黑一白兩個男人同時轉頭看來, 夭夭皮膚白, 因‘春夢’面上的紅暈還沒褪去,她目光匆匆掃過容慎又看向燕和塵, 覺得自己此刻該說些什麽。

“你……你們怎麽在外面聊?”

燕和塵輕擡下巴,慢悠悠道:“容師兄說你在睡覺,不讓我進去打擾。”

“這樣啊。”夭夭捋了捋頭發幹笑,在這兩個男人面前第一次產生尷尬的情緒。

燕和塵發現夭夭的異常,“你的臉怎麽這麽紅?”

豈止是臉紅, 從臉紅到了耳朵,因為開門看到容慎的緣故,大有往脖子蔓延的趨勢。

夭夭遮了遮臉,“紅嗎?”

她故作無所謂道:“大概是熱的吧。”

“火屬性的啾咪獸還會怕熱?”燕和塵挑眉。

“怎麽就不會,我說會就會!”夭夭的瞳眸很水潤,這會兒因為心虛顫顫的泛著水光,眸底像是藏了細碎的星星。

小睫毛抖上抖下,她胡亂找著借口:“一定是屋子裏太悶了,悶得我胸悶氣短哪哪兒都不舒服,你們聊吧,我出去透透氣。”

這麽說完,她一溜煙跑下了樓。

燕和塵看著她的背影不明所以,“她每天起床都這麽兇嗎?”

奶兇奶兇的,但炸起了毛毛他還真不敢招惹。

容慎還記得之前撒下的謊言,望著倉皇逃下樓的小少女彎了彎唇,“我說過了,她起床氣很重,睡不夠就要鬧。”

“那她每次沒睡夠都要鬧你?”燕和塵好奇追問,他從未帶著夭夭睡過覺,唯一一次還是在她孩子時玩累了,趴在他懷裏小小的一團,睡得很乖很軟。

容慎現在說謊眼皮都不帶眨的,“鬧過,但習慣了就很好哄。”

意思是只有他才知道怎麽哄發脾氣的小獸,然而真相是,夭夭從未因睡不夠而鬧過容慎。

就這樣平白被容慎潑了一盆汙水,夭夭還不知自己從燕和塵那裏,已經變成起床氣很重、睡不夠就撒潑打滾的小崽子了,她一個人去外面吹了吹風,偏偏夏日幹熱無風,偶爾吹來的還是滾燙熱風。

夭夭:“……”

客棧的後院有一片小荷塘,老板娘在裏面養了不少漂亮錦鯉。

夭夭懶得跑太遠,就跑去小荷塘逗魚,坐在池子邊無聊的撥動水中的大胖魚,沒一會兒她聽到容慎建起的心靈感應,【早飯怎麽沒吃?】

夭夭回了倆字:【不餓。】

然後肚子十分不爭氣的咕咕亂叫,但她確實沒什麽胃口。

《問道》一文的體系繁雜,除了種族間的修煉階級,就連血契也有等級。

靈主與靈獸簽上血契後,會有一種類似親密值的東西存在,親密值越高靈主與靈獸共同擁有的‘技能’也越多,夭夭跟了容慎這麽多年,兩人親昵相伴,親密值自然也蹭蹭的增加,前不久才解開建立心靈感應的金手指,名為‘靈犀’。

初始靈犀只能讓靈主與靈獸互相感知到對方的情況,一階靈犀開啟後,可以讓主、獸感受到對方的位置,距離越近所感知的就越清晰。

夭夭如今與容慎是屬於二階靈犀,不僅可以互相感知位置,還能隔空對話。夭夭一開始還覺得這技能挺好使,如今只想關掉這項技能,這讓她覺得自己沒有自由感。

之後容慎又問了她兩句什麽,夭夭嗯嗯啊啊敷衍應著,耳邊的聲音溫和低沈,就好似容慎在她耳邊輕聲呢喃,夭夭不自在揉了揉耳朵,默默掐斷了兩人間的感應。

客棧內,容慎已經回了房間。

桌上的盅湯湯冒著熱氣,容慎捏著勺子輕輕攪動,自夭夭掐了雙方的感應,他在這兒坐了好一會兒了。

……有些不對。

容慎垂眸沈思,細細想著夭夭剛剛對他躲閃的神情,她不敢看他,不想見到他,甚至清早起來飯都不吃就匆匆逃了出去,明明昨晚還一切正常。

不放心留夭夭一人在外面,容慎很快去了後院,他到時,夭夭毫無所覺還在逗弄荷塘裏的魚。剛剛老板娘路過,見她在這兒坐了半天好似很喜歡魚,就給了她一把魚食讓她餵魚。

靠近的腳步聲引起夭夭的註意,她用餘光瞥到一抹白影,擡頭,看到容慎,夭夭垂下面容故作平靜,“你怎麽來了?”

“不放心你。”容慎坐在她的身側。

“我沒事。”夭夭不自然往後挪了挪,“這裏景色挺好,我就是想出來靜一靜。”

“外面這麽熱,雲憬還是先回去吧。”

“那我更不能回去了。”容慎沒動,他只悠悠說了一句,“是你告訴我的,女孩子說想靜一靜並不是真的想靜一靜,所以我該同燕師弟那般,留下來陪你。”

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?這就是。

“你學的倒挺快。”夭夭有些後悔那日教他這些了。

一點點灑著魚食,大胖錦鯉爭先恐後往她這邊湧,撲騰著四散水花。夭夭擦了擦臉上的水,專心餵魚沒同容慎說話,容慎一直盯著她的側顏看,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。

“到底怎麽了?”容慎擡手幫夭夭挽著碎發。

隨著他一靠近,夭夭抗拒的仰了仰身體,此時容慎的一舉一動,都能讓她回憶起夢中場景,容慎那句‘我喜歡你’如同是道魔咒,攪得她心神不定無法安心,甚至有些恐慌。

已經沒有餵魚的心思,她將魚食全部灑入水中,幾條錦鯉激動地跳出水面。

“其實,我只是做了一場噩夢。”

夭夭想,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,她並不喜歡逃避現實,於是她把昨晚的‘噩夢’隨口講出,“一定是你最近經常親我,所以我才會在夢中夢到你親了我,親的還是我這裏。”

夭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,用笑彎的眼睫望著容慎,“你知道最搞笑的是什麽嗎?”

“什麽?”容慎嗓音輕輕,看著她很是捧場。

夭夭道:“我竟然夢到你說你喜歡我,不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喜歡,你說你想同我做道侶,還要一生一世一雙人,態度特別的真誠。”

“這真是太荒謬了。”

“所以我早上直接被嚇醒了,醒來又覺得這個夢好搞笑。”夭夭看向容慎,語氣中帶著一分試探,“雲憬,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夢很搞笑?”

容慎定定看著她,他想,他明白夭夭早上的異常是怎麽回事了。

……原來如此。

容慎扯唇,沒什麽感情的笑了。昨晚他還期待著夭夭能快些明白他的心意,沒想到今日就被她察覺了。

正像他預料的那般,夭夭還是只把他當哥哥,她不想轉變兩人之間的身份,甚至有些畏懼他對她的感情。

“雲憬,你怎麽不說話?”

夭夭心下很不安,她攥緊衣袖問:“你,你不覺得這個夢很搞笑嗎?”

他是哥哥,也該覺得這夢很可笑,甚至覺得荒謬,他該懲罰似的敲一下她的額頭,讓她不準再亂想。

容慎眼睫半垂,唇邊涼涼的笑意不散,他應了夭夭的心意回著:“的確可笑。”

“我是哥哥,怎麽可以喜歡你呢?”

“對,你是哥哥,是比時舒還要親近的哥哥。”有了容慎的回應,夭夭堵在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地。

容慎不可能喜歡她的,不可能。

再過三日就是一月之期,容慎圈出的那五名孕婦,其中有一人已經順利生下孩子,所以被排除在外。

“就只剩下這四名了。”燕和塵拿著這名單,他想不僅是他們在等那幾名孕婦生產,就連影妖也在等。

夭夭提出建議,“沒必要非要等到廿四,我們提前埋伏在這四家附近,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。”

“你說的對。”燕和塵也是這個意思,他現在發愁的是,“咱們雖然有七人,但是……”

他,夭夭、容慎、莊星原、莊星寒修為都在金丹期以上,然而剩下的南明珠和白梨根本就指望不上。

“不需要這麽多人。”夭夭比他想法要簡單很多。

拿出四只花色茶盞代表這四家的孕婦,夭夭將杯子一一推向他們,“你去城中錢府,我去隔壁雙慶街李府,雲憬去清河孟家,莊師兄去孫宅。”

這樣就只需四個人。

莊星原聽後沒有意見,容慎只沈默看了夭夭一眼。

錢、李、孟、孫四家中,唯有孟家與李府相距最遠,夭夭明明說著那場噩夢不能當真,卻還是下意識選擇遠離他。

“這樣能行嗎?”燕和塵不太放心夭夭。

夭夭道:“我好歹也是綠境修為,尋常妖魔根本打不過我。”

燕和塵:“上次那個……”

“上次是意外。”能打敗化神期修者的大妖並不多見,封平縣的影妖屬於大妖中的大妖,更不多見。

夭夭好歹同容慎闖過四重雲山秘境,她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,“再說了,我還有這個。”

夭夭晃了晃手腕上的神音鈴,想了想,她幹咳一聲道:“我與雲憬還有心靈感應,不會有危險的。”

容慎扯了扯唇,“可我離你最遠。”

你都不肯再靠近我了,我還怎麽保護你?

……這話讓夭夭沒法接。

好在場上還有個南明珠,她是攪局能手,好不容易安靜聽燕和塵他們商量一次策劃,結果聽來聽去都沒聽到自己的名字。

“說完了?”南明珠還不在狀況內。

“完了。”夭夭及時回答了她。

緊接著南明珠大力拍了下桌子,惱怒道:“合著你們說了半天,根本就沒想帶著我玩啊。”

燕和塵冷聲:“你修為低微,去了能做什麽?”

修為低也不是問題,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聽安排,在小昌鎮李府裏,要不是因為她亂跑,他們幾個也不會為了找她而被厲鬼襲擊。

這次影妖的修為不明,若他們運氣不好再遇上個大妖中的大妖,根本就分不出神來保護她。

“那我不管。”南明珠一直知道自己修為低,只是不願意承認。

她雖然會的術法低微,但也看得出來燕和塵幾人有多厲害,摳了摳手指甲,她哼哼著,“要是沒有本小姐,你們上哪兒找這方樂城即將生產的孕婦?”

“現在是要過河拆橋?”

大小姐脾氣上來,她直接指著夭夭的鼻子下命令,“就你吧。”

“本小姐今晚就跟著你了。”

“不行!”燕和塵、容慎、莊星原三人異口同聲。

保險起見的話,夭夭要麽自己,要麽身邊跟著的只能是比她修為高的人,絕不能讓她帶個累贅。三人都知南明珠性子難纏愛惹禍,怕夭夭管不住她。

南明珠煩了,“我不管你們誰,反正你們之間必須有人帶著我!”

若是不帶著她,今晚誰也別想出這個大門。

幾人中,就只有容慎的修為最高,他思索片刻主動應下,“我來帶著她吧。”

“不……行。”這次出聲的是夭夭,她想要阻攔,聲音卻越來越弱。

她不想讓容慎帶著南明珠,因為她同樣也怕南明珠會欺負容慎,以前她敢硬氣回拒南明珠,是因為她想要保護容慎。現在她不敢再開這個口,是因為心中有了顧忌,怕容慎誤會她對他的用意。

容慎神情越來越淡,垂下眼睫當沒聽到夭夭的蚊子哼哼。

最後出來救場的人是燕和塵,他沒看出兩人間的不對勁兒,只是考慮到夭夭所考慮的事,“還是我來吧。”

容慎的脾氣太好,他也怕他壓不住南明珠。

南明珠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,心中更堅定燕和塵對她有意,臉上蕩開笑容,她第一個站起身,“那就這麽定了。”

燕和塵態度冷淡:“亥時出發,你若遲到我絕不會等你。”

“知道了!”

幾人的這場討論,並沒有帶莊星寒和白梨,莊星寒是鬧脾氣不願意接手影妖的事,白梨是想參與卻沒人叫她過去。

故意在廳堂內晃了幾晃,她將燕和塵和南明珠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,一時定在原地失了神。

南明珠早看出白梨有意燕和塵,她走到她面前停頓了下,炫耀著:“嘖嘖,看到了嗎?是你家燕師兄主動邀的我。”

白梨笑容勉強沒說話,等南明珠走了,她走到燕和塵面前,可憐兮兮道;“容師兄,梨兒也想跟著你們出去。”

燕和塵皺眉從她身邊經過,“別煩我。”

白梨只能又將目光望著容慎,然而容慎表現的比燕和塵還冷漠,從她身邊經過時更是一句話也沒說。

幾人約定的是亥時出發,夭夭翻了翻儲物戒指,從裏面翻出兩套夜行衣,給容慎送去時,發現他在洗澡。

“雲憬,我把衣服給你搭屏風上了。”

屏風內很靜,片刻後傳來一聲輕應。

趁著容慎洗澡,夭夭趕緊在內室換好了衣服,正坐在銅鏡前梳頭發,屏風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,容慎換好衣服從裏面出來。

或許是黑衣自帶冷感,夭夭覺得容慎穿夜行衣時氣質很冷,淡然不說話的模樣距離感濃郁,甚至還帶著一絲絲戾意。這是她上次在小昌鎮就察覺到的。

很少見容慎穿黑衣,她不由多落了兩眼,想到她之前誇燕和塵穿黑衣好看,其實她也想誇一句容慎。只是現在……

夭夭收回目光,梳著頭發想要弄個清爽利落的發型。

一手攏著全部頭發,一手擡高手臂梳頭,等到夭夭用發簪盤好後,才發現後頸有一縷頭發沒紮進去。

試著繞了幾繞無果,夭夭見那縷頭發不多,想省事的直接剪掉,拿出剪刀正要剪頭發,一只手按在剪刀上,手腕一擡直接散了她辛辛苦苦紮好的頭發。

夭夭:“……”

“若你每次都漏掉一縷頭發,是不是每次都要拿剪刀剪掉?”容慎接過夭夭的頭發,自她身後細細梳理著。

夭夭解釋:“今日只是趕時間。”

容慎嗤了聲,真當他看不出來嗎?她只是不想同他共處一室。

“很難受吧?”容慎垂眸問了句。

如今跟我在一起,是不是讓你坐立難安度日如年?

夭夭微微垂頭,被容慎拉扯到幾縷頭發,她回著:“不算難受,你、你輕一點就行。”

容慎沒再回應,很快幫夭夭束好頭發,挑了只發帶固定。

很快就是亥時了,外面天色暗沈,不遠處的街道掛著燈籠,來來往往很是熱鬧。

在夭夭推門要離開的時候,容慎把她喊住。

夭夭回頭,看到容慎站在窗邊,玄色衣擺微蕩,他背對著她而道:“註意安全,不要逞強。”

“遇到危險的話……就去找燕和塵。”畢竟他與她的距離隔著一條清河,他無法及時趕過去幫她。

明明她是他的靈獸,如今卻需要外人來護,這何嘗又不是一個笑話。

夭夭說了聲‘好’,“你也要註意安全。”

容慎背對著她神情不明,半響後輕應。

……他們,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?

房門閉闔,夭夭在門外站了許久,揉了揉幹澀發酸的眼睛。她此刻心裏很難受,是說不出的難受痛苦,想發洩又沒有發洩的理由,就只能這麽硬生生憋著。

走到樓下,她遇到了莊星原,其實莊星原是特意留在這裏等她的,見到她眼眶發紅,他有些驚訝,“你怎麽了?”

夭夭做出茫然的表情,“什麽怎麽了?”

莊星原:“你眼睛好紅,是剛剛哭過了嗎?”

“沒有啊,我什麽事也沒有。”

莊星原不信,“容慎訓斥你了?我去找他。”

夭夭連忙把他拉住,“我昨晚沒睡好,只是多揉了幾下眼睛,真的沒事。”

她忍不住替容慎說話;“雲憬對我很好,怎麽可能會訓斥我,他剛剛還讓我出門註意安全。”

莊星原半信半疑,他道:“我不放心你一個人,不如我去喚寒兒下來,讓她同你做個伴?”

“不用。”莊星原的好意夭夭心領了,但她真的不需要人陪。

先不說莊星寒比她修為低,等到了李府,她不防影妖最先防的人應該就是她。綠境修為的靈獸修為已經很強了,她不懂他們為什麽總是不信任她。

就是因為她倒黴,每次碰上的都是罕見大妖?

夭夭想,若她這次真又碰上封平縣那種大妖中的大妖,她就真沒資格嘲笑容慎是非酋了,她才是。

今日是廿一,距離廿四還是三天。

影妖生於陽光中,同時也懼怕將它們暴露在人前的陽光。它們晝伏夜出,白日借著陽光修煉,一般在晚上才會露面,然而夭夭他們分散在這四家一連守了兩天,都未能見到影妖的蹤跡。

廿三正午,容慎所守的清河孟家孩子出生,避開了純陰體誕生的廿四,孟家被排除在外。

燕和塵道:“這樣的話,容師兄你今晚就同夭夭去李府吧。”

夭夭沒有拒絕的理由,只能同容慎組隊去李府。

純陰體將在本月的廿四子時三刻降臨,成敗就在今晚。

眾人早早的出發,夭夭同容慎隱匿氣息,翻上李府的屋頂守護著李家夫人。她忍不住同容慎講,“我在這守了幾日,李夫人的夫君只去看過她一次,半夜過去把人吵醒了不說,沒過多久就被哭啼啼的小妾哄走了。”

這兩日裏,李夫人懷著孕神情哀愁,經常望著窗外嘆息,夭夭今晚沒忍住,偷偷采了朵野花放在她的窗前,李夫人發現後露出多日來的第一個笑容,輕聲問身邊的嬤嬤,“剛剛夫君是不是來過?”

嬤嬤不知這花是怎麽來的,但她確定老爺沒有來過。不忍讓夫人傷心,嬤嬤只能點著頭笑,“是啊,夫人馬上臨盆,老爺心裏記掛著您呢。”

“我就知道,夫君心裏是有我的。”

容慎見夭夭神情落寞,坐在她身側安慰:“不是每個男人都像這家李老爺。”

就比如他守的清河孟家,是這幾家中家境最差的,但孟家男人對他的妻子很溫柔,大半夜妻子說想吃面,男人披衣醒來去做,等做完卻發現自家妻子睡著了,他也只是無奈幫她掖了掖被角。

“那孟家少爺真的好溫柔。”夭夭聽完孟家的事,心情變好了些。

托腮凝視著下方的李家夫人,她嘆息著:“我真希望,她的孩子不要在廿四子時出生。”

雖然她很希望能抓到影妖,但也不想把純陰體質的孩子推入危險。

容慎聲音很溫柔,“不會的。”

他說不會就不會,等到了子時三刻,李家夫人熟睡在內室裏,身旁放著一朵不知名的野花。

夭夭松了口氣,望著容慎忍不住笑了,“她安全了。”

“嗯,她們安全了。”容慎從屋頂起身,黑色的衣衫與暗夜融為一體。

夭夭隨著他起身,晃了晃腕上的神音鈴問燕和塵:“時舒,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麽樣?”

子時到,陰氣盛。

燕和塵和南明珠所守的錢府,剛好誕下一名純陰體質的嬰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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